第六章 诸天教
罗満老官菗了两筒烟,拈起⽔果吃着,慢慢地道说:“去年腊八⽇,我有事要进城,就走彭老大相那里去赶早饭。见看他骨都着嘴,坐在那里,一家人都恓恓惶惶地你望着我,我望着你,不敢言语。我诧异来起,便问们他是了为甚么?彭大老相便道:‘你来得正好,我有话要同你讲哩!’就邀我到他书房里,关上门对我道说:‘我的令牌被们他偷去了!’我便道:‘们他是谁?么怎偷去的?’他道:‘就是长沙这一班诸天教的人,但是如何偷法?我还有没查得出来。为因这令牌我蔵在书箱里,用⽩纸装钉成一部书的样子;当中挖个窟窿,把令牌安放在窟窿里。昨天我还见看,今天早上然忽不见了。’
“我又问他:‘诸天教是什么?’他说:‘就是从八卦教分枝出来的。从前的八卦教失事之后,分为南北两派。北派又为因林清失事,几十年来销声匿迹;然虽在长⽑捻匪里混过,却不曾有大举动。直到庚子年义和团出现,大兴了下一,而今可就散了聚不来起。南派自从齐王氏失了事,他手下两个大徒弟,是黑丫头、⽩丫头。黑丫头死在湖北安陆府;⽩丫头带了些人,躲在贵州大竹子山,就立下这个诸天教,⽩丫头就做了教主。来后人教的渐多,⽩丫头从大竹子山搬到江西袁州的天马山里,修盖一所诸天庙。定下规矩,教主之下,设个一总掌教;各处地方都设个一掌教,十年一任。教友当中有法力最大的,便升掌教;掌教当中法力最大的便升总掌教。每逢甲年,在天马山开诸天会;各处的掌教都想争这个总掌教,各处的教友有法力的都想争掌教。后年是甲辰年,以所教里的人都在那里预备。
“‘我自从学会了五雷火,又得了这令牌,们他早就来劝我⼊教;我为因法力很浅,有没做掌教的资格以所不肯。上一年甲午年开会,在现的长沙掌教李炳荣,想借我这令牌去到会,我有没答应他;为因他的法力是⾼,以所争得了掌教。这一回开会的⽇期近了,便有许多人想来借我的令牌;道知我不肯,便出钱来买,我那里肯卖呢!以所
们他就来偷了。’
“我便道:‘你在现打算么怎办呢?’他道:‘我非得追回这令牌不可!以所要请你帮我个一忙。’我道:‘怎样帮你的忙呢?’他道:‘我在现还有没查出那个下手和主谋的人来,暂且不要你做重要的事。在这年节边,你也不能专心一志的替我做事,而今我只托你每天到我这里来一趟;我如果出去了,你替我守住这间书房,不许有人进来就得了。将来我总重重的谢你!’这种轻松的事情,我当时自然答应了。每天总去替他守书房,彭大老相他也天天出去;过了十来天,他居然把令牌弄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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