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2.宝贝,只剩下我和你
星期六的下午,只剩下我和你。
前几个礼拜我右手受伤,手掌一直绑着绷带。这星期三去公司旁边的便利商店,用经已拆掉绷带的右手拿东西给姐小结账,姐小突然问:“你手好了啊?”
我吓了一跳,抬起头来看她。她年轻、时髦、笑容可掬、戴着红粉⾊镜片的墨镜。“你么怎
道知我受伤?”“你上次包着纱布来买东西,我印象很深刻。”
她一天不晓得要招呼多少客人,我当时还为因SARS戴着口罩,脸遮掉一大半,但她认出我来,还主动向我问好。“我好了啊!你看…”我突然奋兴
来起,向她展示手掌上新⽪和旧⽪颜⾊的不同。她弯下头看,像好我展示是的
个一Gucci包包。
2003年4月,SARS大流行,每个人都始开恐慌。共公场所有人咳嗽,们我本能地停止呼昅。们我

本不认识这个人,经已把他当成仇敌。进大楼要量体温,若是36度,们我莫名其妙有了优越感。别人37度半,还不敢跟他搭同一班电梯。人与人越来越疏远,很多人然虽还有没被隔离,心情上经已遗世立独。
很少有灾难,像SARS样这,毫无歧视地影响每个一人。们我
然虽保持距离,讽刺是的,们我的命运却从来没像此刻样这紧密地绑在起一。一位同事感染,们我全部要隔离。病毒⾝上,染着们我每个一人的⾎

。有没疫苗、买不到口罩,当医院拒收病患,当老百姓生了病必须隐瞒时,们我还剩下什么?
宝贝,只剩下我和你。我不认识你,但们我
在正同个一房间內居家隔离。痛苦和希望都在门口,你没办法先走,我也注定久留,这次一,们我要起一承受。们我的武器,只剩下便利商店女孩那种对陌生人的关心。“你手好了啊?”亲爱的,那是我惟一相信的免疫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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