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琉璃国主(2)
如梦令
刘璃么怎可能乖乖地待在房里,第二天一早,趁着周夫人不注意,她就溜了出去。
经过御花园的时候,一阵悠扬的乐曲声从不远处的亭榭处传了过来。她循着乐曲声,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一宮殿前。乐曲声正是从这里传出来的,刘璃探头望进去,只见里面莺莺燕燕,竟是成群的美人儿在正练舞。
刘璃不由啧啧了几声,这位风流后主,还真是

福不浅。
“是谁在哪里?”为首的个一女子发现了门外的刘璃。
刘璃见经已被看到,也⼲脆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。
“这是不国后的妹妹吗?”其中个一女孩脫口道。顿时,女孩们的神情立刻各有不同,有戒备的,有羡慕的,有无谓的。
刘璃笑着点头,又道:“不好意思,打扰各位了,可是众位姐姐实在是美的惊天地,泣鬼神,若微不知不觉就看呆了。”“要说美,谁又能比得上国后。”为首那位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。
“我说各位姐姐们,这话就不对了,我姐姐的确是美若天仙,但是,各花⼊各眼,们你都有着不同的独特的美,这世上再有没第二个相同的你,以所,们你每个一
是都独一无二的,是都无人能及的。”样这的恭维话对她来说

本是小儿科。闭着眼睛都能说出一两百句。
然虽有些夸张,但是很管用,明显地,美女们的表情始开友善来起。
“周姑娘,你…”为首的女子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晕红。
“就叫我若微吧。”刘璃暗暗一笑,样这就搞定了。
很快,刘璃就和们她

络来起,也道知了为首的那女子芳名流珠,然虽比己自大不了多少,进宮却经已有好几年了。
在正说笑间,然忽流珠敛起了笑容,冲着练习中不小心跌倒的一位女孩怒道:“窅娘,么怎又是你,每次是都你出错!
窅娘?刘璃听到这个名字,不由多看了那个女孩几眼,她对这个名字不陌生,历史上有记载,舞者窅娘了为亲近龙颜,用两条一丈多长的绢帛,用力把自已的双脚紧紧裹

来起,直

得双脚畸形发展。为因脚

小了,站立行走都不稳当,跳起舞来就更加摇摇晃晃,别人看去,愈发显得婀娜多姿。而这一忍残、自

、别出心裁的牺牲终于得到了怜香惜⽟的后主的回报。在个一晚宴上,李煜看到窅娘格外动人的舞姿就注意到了的她纤纤⽟⾜,并郑重地给小脚起名“三寸金莲”
那女孩也就十八九岁,⾝形瘦弱,然虽眉清目秀,但在这美女如云的后宮,的确不么怎起眼。
刘璃自然地望向了的她脚,只见她穿着一双绣花鞋,看不出她是否

了脚,但鞋子的寸尺的确比旁人小了一些。”对,对不起…“窅娘垂下眼帘,紧咬着己自的下

。
“这次乞巧节的献舞你是还不要去了,免得到时出丑。”流珠冷冷道。
窅娘脸⾊一变,脫口道:“不要啊,流珠姐,乞巧节那天是国主的生辰…”
流珠冷笑一声“你那点心思谁不明⽩,在这里,谁是不想由此能得到国主的一点垂怜,不过就凭你的资质,恐怕这辈子是没指望了。”
窅娘的眼圈经已红了,但却強忍着有没落泪。
刘璃在里心轻叹一声,着看这些可怜的女人们,情绪也不免有些低落,匆匆就和们她告辞,离开了那里。
回去的路上,她一路都在想着这件事,按历史的发展,窅娘是应该会受宠,但是就今天这个情形看来,像好很困难。她一边思索着,一边随手胡

摘了些东西在里手

来

去。啊,不知这会不会和这次的任务有关呢?历史事件的发生,本来就是一环扣一环,如果从这里始开出错,那么之后是的
是不也随之改变了呢?
在正胡思

想中,嘴里然忽尝到了一股苦涩的味道,接着,就听见⾝旁传来一声轻笑。
刘璃猛地反应过来,扭过头去,只见李煜正微笑着着看
己自,她这才发现,己自居然莫名其妙地将扯来的树叶往嘴里放!
啊咧咧,她在做什么啊。
“小妹,难道是朕这里亏待了你,要你以此果腹?”他的音声里明显带着一丝调侃。
那两片叶子在正
的她

齿间,吐了也是不,咽下也是不,就在尴尬的时候,她然忽想起了小时候曾经学过的叶笛,不由里心一松,笑道:“姐夫,我是在吹叶笛呢。”
“哦?”李煜显然对的她借口感到分十有趣兴“那么如不吹首给朕听听?”
“吹就吹,谁怕谁。”她低地咕哝了一句,始开在脑袋中选着要吹的曲子,可怜啊,一共会吹的也没几首,还是都超级简单的,复杂了她学不会嘛。
洋娃娃和小熊跳舞?幼稚。小⽩兔乖乖?可笑。
她无意中一抬头,正看到李煜的脸上带着一抹揶揄的笑。
一时有点来气,这一气,倒然忽想起了另个一保留曲目,电影红河⾕的中一首蔵歌,她定了定心神,将叶片放在

边,

据之前的记忆慢慢的吹了来起。
吱——一声尖锐的音声划破长空,惊起两只⿇雀,李煜经已忍不住要笑出声来,但看到刘璃一副郁闷的表情,又忍了下来。
她重新调正了音律,倒也勉強地听出了一些曲调。等她満头大汗的吹完四句,经已快接不上气了。
李煜倒收起了调笑的表情“这曲子朕从不曾听过,倒是别有一番韵味,不知用丝竹演奏来起,又是怎样一般风情。”他温和地笑了笑,随手也摘下了一片叶子“想不到小小一片叶子也能吹奏出样这的曲子。”
李煜也起了一丝童心,将叶子放在

边轻吹,却完全有没
音声。刘璃得意地笑了笑“是不
样这哦,实其很简单啊,为因叶子薄,振动频率快,就可以出发很尖利的音声。要只横向对口,

稍稍扁来起,⾆抵下腭,向叶子呼气就可以了。”她边说还边指手划脚,完全忘了站在这里是的一国之君。
当的她手指不小心地滑过了他的

时,佛仿有

羽⽑轻轻扫过他的心际,⿇⿇的。刘璃乎似也意识到己自的“犯上”立刻⼲笑着倒退了两步。是这
是不就叫得意忘形?
李煜试着又重重吹了下一,只听一声过后,惊起了一群⿇雀。
四周一片寂静,两人对视了会一,然忽大笑来起。
笑了好会一儿,刘璃才止了笑,然忽想起了李清照的如梦令的中一句话,又始开笑“姐夫,你是作词⾼手,不过我也有首如梦令,请你指正。”
还没等李煜回答,她就迫不及待的念来起“今⽇风和⽇丽,难得逍遥自在。兴来试吹笛,误奏骇人之乐。知否,知否,惊起⿇雀无数。”
李煜先是一愣,也忍不住笑了来起。
“姐夫,我这首词如何?”她又始开忘形了。
“小妹,”他低低唤了一声“你么怎和你姐姐完全不一样?”
“姐夫“刘璃指着树上的叶子“这树上成百上千的叶子中都有没完全一模一样的,更何况是人呢。”
李煜顺着的她手望去,

角勾起了一抹温雅的笑容。
望着他俊逸的笑容,想到他凄惨的结局,刘璃的里心,也不由地涌起了一丝怜惜之情。
临江仙
宮里的⽇子的确有些无聊,刘璃除了偶尔去陪周后聊天,平时去的最多的是还流珠那里。倒是不她特别喜

那里,而是她特别留意那位窅娘。
在的她主动下,窅娘也慢慢能和她说上几句话,尤其当她谈起李煜的时候,窅娘就会表现的特别有趣兴。
南唐的皇宮中,最多的就是那数不清的晚宴。看似歌舞升平,实其外忧內患,经已刻不容缓。但是李煜乎似

本有没意识到这一点,酒照喝,舞照跳,一片太平景象。
刘璃百般无聊地坐在周夫人⾝边,等着流珠们她的出场。
乐声响起,一群⾝姿窈窕的美女轻轻舞了出来,刘璃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角落的窅娘,和往⽇不同,的她脸上带着几分晕红,乎似多了几分光泽。
李煜含笑看了看们她,又侧头和周后说了几句话,目光乎似不经意地掠过了刘璃,刘璃接触到他的视线,对他笑了笑,又转过头继续看起了表演。
这时,一股特别的幽香随风隐隐飘来,香味乎似越来越浓郁,竟然引来几只蝴蝶,蝴蝶低低盘旋着,竟然落到了窅娘的⾝上,众人更是称奇不已。李煜的注意力显然也被昅引了去过,颇为好奇的着看蝴蝶围着窅娘飞舞。
窅娘甜甜笑着,全然不顾流珠们她嫉恨的眼神,居然还舞到了李煜⾝前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李煜温柔地笑着。
“奴婢叫作窅娘。”她

语还羞的样子更是增添了几分娇

“国主,让奴婢为你斟酒吧。”她上前了一步,大胆地道说。
周后不动声⾊地着看这一幕,仍旧浅笑着。
李煜点了点头。
在她弯

斟酒的时候,刘璃才见看原来的她鬓边揷着一朵

⻩⾊的杜鹃,浓郁的香味就是从这朵花上散出发来的。在现并是不杜鹃的花季,窅娘不知从哪里得来了这朵香味如此奇特浓烈的⻩杜鹃。
酒倒了一半时,窅娘一动⾝子,那朵杜鹃不偏不倚地落到了酒杯里。她一惊,刚要谢罪,李煜经已阻止了她,反而笑道:“这酒中之花,倒多了几分风雅。”
李煜正要将酒送⼊口中,刘璃脑中然忽电光火石一闪,想起之前在网上看到过的內容,⻩⾊杜鹃的植株和花均含有毒素,误食后会引起中毒,她心中大骇,也顾不得那么多,连忙站起⾝来,大喊了一声“姐夫!”
众人被她这一叫吓了一跳,李煜也是一愣,喝酒的动作缓了缓。
刘璃略略松了一口气,瞥了一眼窅娘,笑眯眯地开口道:“臣妹曾听说这花是有花语的,也就是说,每种花表示的意思都不相同,如比说牡丹表示富贵吉祥,⽔仙代表⾼雅,荷花代表幸运,不过这杜鹃嘛…”她故意卖了个关子“像好是不祥之意,以所姐夫是还谨慎为好,我看如不帮姐夫您换杯酒,让宮女们采些荷瓣,既风雅又讨个好彩头。
一听不祥两字,李煜倒没什么,他⾝边的宮女太监们早变了脸⾊。
“既然样这,如不就照妹妹说的吧。”大周后伸手拿起了那酒杯,随意地往地上一泼,刘璃这下才完全放了心。
李煜望了一眼脸⾊苍⽩的窅娘,然忽笑了笑,低声道:“不知者无罪,下去吧。”
窅娘痴痴地着看他,眼中乎似掠过了一丝光采,却又立刻黯淡下来。
晚宴继续进行着,刘璃却经已没了心思,刚才那样算不算是替李煜挡了一劫呢?任务是算完成了吗?不过那酒中有只一朵杜鹃花,应该不至于致李煜于死地吧。
她傻傻坐了半天,⾝体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有没,不由大失所望,看来,她还要在这里继续的她使命…
待到晚宴结束,众人也渐渐散去,刘璃在回宮的路上被窅娘拦住了。
“为什么,若微,为什么那样对我?”她一脸的困惑和哀伤。
刘璃轻叹一口气,道:“你那⻩⾊杜鹃是从哪里来得?”
她犹豫了下一“是我托宮外的姐妹帮我带了一盆,听说不完全是中原的品种,香气四溢,以所我…”
“带我去看看,我就告诉你为什么。”
见到这盆杜鹃的时候,刘璃也不噤感叹于窅娘的细心,了为不让香气怈露,她在每朵花外都包了一层不透的薄布,阻挡了香味。刘璃顺手摘下了一朵,开解布,丽美的花朵正不合时令的怒放着,一股奇怪的香味顿时在四周漫延开来。
“你倒是说话啊。”窅娘始开沉不住气。
刘璃将花朵往⾝边的小池塘里一抛,立刻有条红鱼游了过来,一口呑下了那朵花。不多时,那鱼就像好醉了般浮出⽔面。
“窅娘,你明⽩了吗?”刘璃淡淡道问。
窅娘也是个聪明人,早就道知其中利害关系,顿时浑⾝颤抖,扑通一声跪了下去,连声道:“多谢,多谢周…”谢了几声后,她有点疑惑的抬起头来“可是…”
“⻩⾊杜鹃本⾝含有毒素,以所这花,最好是还快点处理掉。”
“定一,我定一处理掉。”她连连点头,深邃的眼中又呈现出一种失望的空洞,无力地坐了下来“若微,你定一
得觉我很傻吧。就像这宮里的其他女人一样,了为能得到国主的一点恩宠,我经已想尽办法,本来为以今天时来运转,谁道知差点弄巧成拙,”
她然忽皱了皱眉,望了一眼己自的脚,乎似是很痛的样子。
刘璃也想到了历史中关于她小脚的记载,里心冒起了一股寒意,指着的她脚,道;“把鞋子脫下来。”
她一愣,劲使地头摇。
刘璃弯下

,一把抓住了的她脚,替她除下了鞋子。只见的她脚上颤着层层绢帛,整个脚经已不成样子,再下去,就完全畸形了。刘璃不由怒从中来,里心咒骂了N次态变,伸手替她去揭开绢帛。
她像个兔子似的想躲开,拼命头摇“不要,若微,这许也是我的后最
个一机会了,我想在乞巧节那天献舞,许也国主会再次注意到我…”
“你的脚都样这了,还么怎跳舞?”刘璃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。
“若微,你不懂,你不会懂…”的她

边然忽扬起了一抹笑容“还记得我进宮那年,正好満十三岁,当时正是舂天,我第次一
见看他的时候,他就在

光下微笑,从那时起,我就道知,我的里心再也有没别人了…”
“我明⽩,”刘璃又有些同情起她“可是,样这伤害己自换来的恩宠值得吗?窅娘,你就是你,你要记住,在这世上,你也是独一无二的,要想引起他的注意,除了伤害己自,有还许多方法能尝试。”
“我…”窅娘咬着下

。
“我帮你,”刘璃盯着她“你答应不再伤害己自,我就定一会帮你。”
窅娘⾝子一颤,终于点了点头。
渔夫词
一早来起,刘璃就有些后悔昨⽇一时冲动夸下了海口。帮窅娘?该么怎帮啊?可是话既然经已说出了口,就不得不做了。
窅娘是舞者出⾝,那么自然是还⼲的她老本行最得心应手,可是该跳什么舞呢?现代舞?会吓死大家的。芭蕾?杀了她吧••••••
她然忽想起那天李煜乎似对那首蔵歌印象不错,那具有民族⾊彩的舞蹈是是不也能被他接受呢?
她记忆最深的民族舞蹈恐怕就是⾼中校庆时排练过的傣族舞了,当时她是被临时拉去救场的。配的那首音乐,像好是叫做什么凤尾竹••••••啊,对了,叫《月光下的凤尾竹》。然虽歌词有些忘了,但整首曲子她还记得。
当然,如果能借用几个乐师更好。可是,如果找大周后帮忙的话,必定会被她问出了端倪来,乎似不太稳妥••••••看来,是还动用下一财大气耝的姐夫的力量吧。
到李煜所在的宮殿时,刘璃见看李煜在正桌子旁写些什么。
他今天穿着一袭描金⽩⾐,更是将他衬得丰神如⽟。
“若微—参—见—姐夫。”实在想不跪啊,以所她故意放慢行礼的动作。还好,在她刚弯下

的时候,就被李煜及时拦住了。
“你都叫朕一声姐夫了,就免了这些礼数吧。”
“多谢姐夫!”刘璃大喜。
“小妹今天找朕有什么事吗?”他微微侧过头,将手的中笔放在了笔架上。
刘璃顺着他的笔望去,正好瞥见了桌子上的一幅画,上面画着一位渔夫正悠然自得地在江面上垂钓。
“姐夫,是这?”她指了指画。
“朕闲来无事,为画题词。”他笑了笑。
刘璃下一子

动来起。早听说李后主的金错刀书法举世无双,遒劲如寒松霜竹。今天可以亲眼看到,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。她赶紧凑近了两步,只见上面正题写着一首《渔夫词》:
浪花有意千重雪,桃李无言一队舂。
一壶洒,一竿纶,世上如侬有几人?
一掉舂风一叶舟,一纶虽缕一轻钩。
花満渚,酒満瓯,万顷波中得自由。
李后主一向擅写香

之词、伤感之句,而这种风格的却是分十少见。
刘璃呆呆地着看这首词,无端端的心生惆怅:正是一国之君和杰出词人的双重⾝份,导致了李煜才气横溢又优柔寡断的个

,至甚是亡国之君的命运。他完全不适合沉浮于功名利禄,而更适合乘一叶扁舟,漂流于天地之间,享受己自的快乐。
“朕这首词如何?”他嘴角噙着笑,恍若舂风抚襟,一派温柔。
“姐夫才华出众,自然是—”她然忽盯着李煜的眼睛,后半句话下一子被噎住了。
“么怎了?”他有些不解。
“姐夫,你的眼睛?”她居然在现才发现李煜的左眼居然有两个瞳孔,之前一直有没留意,没想到历史上记载他生有重瞳异相是的真。
“朕生来如此,以所才取字重光。”他不为以然地一笑。
“听说上古圣贤舜和西楚霸王项羽,是都天生异相,是这一种吉相。”刘璃然虽
道知为人亲和,但他毕竟是一国之主—话捡好听说的准没错啦。
“吉相?”李煜的里心泛起了一丝淡淡的苦涩,怅然道“样这
个一列強割据的

世,吉相又有什么用呢?南有吴越、南汉,西有后蜀,北有大宋。而我••••••”
他有没再说下去,是只望向了远处。
他并是不无知无觉浑浑噩噩如刘禅之辈,他是只对政治有没
趣兴而已。天真如⾚子的人怎会喜

政治?喜

政治的人怎会写出如此纯粹的文字?
刘璃看了看那画,笑道:“许也姐夫的向往就是携一红颜,纵情山⽔,用与生俱来的才情描绘那山那⽔吧。”
李煜猛地扭过头,深深地着看她,黑⾊的眼眸內闪烁着奇异的光芒。半响,才说了一句话:“我有没选择••••••”
她明⽩:这帝位,并是不他的理想啊••••••奈何,命运却硬生生地将他推上那个冰冷的位子。他只属于那山那⽔,但这王位却属于他。
“好了,还没和朕说你到底有什么事?”李煜将话题带离。
刘璃转了转眼珠:“我想向姐夫借几个乐师。”
“哦?”李煜乎似被挑起了趣兴“做什么用?”
“这个,在现不能说,总之姐夫一句话,肯不肯借?”
李煜微微一笑:“小妹你要想的,我么怎会不给。”
刘璃然虽
得觉他的话有些不对劲,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,就有没在意。谢了圣恩之后在出门前又不忘加上一句:“别告诉姐姐哦。”
在李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她又笑着朝他眨了眨眼:“是这秘密哦,姐夫。”
那笑容犹如一粒小石子,落⼊他的心间,

起了一圈淡淡的涟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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